8月23日开始师父所在的海宁荐福寺做了连续7天的地藏佛七。我帮了2天的忙,到第3天(8月25日)中午过后因为要回报社上班,才不得不赶回杭州。 每个寺院对我都很有吸引力的,往往去了,就不想再回红尘,可又不得不回。 一直惦念观摩放焰口的事。 8月29日地藏菩萨圣诞前一夜,在报社值夜班时我还问师父:“明天放焰口吗?”得到肯定回答以后,我才放心。 ●放焰口竟然是为我去世的家人做的 8月30日中午12点许,顾不上上夜班(夜班至8月30日凌晨1点)没有休息好,匆匆处理好家里的杂务后,打点好给师父们和居士们结缘的红包、素月饼、糕点、蜜饯等后,我终于踏上朝圣的旅途。 一路颠簸了2个多小时的车程后,终于到了荐福寺。 寺院出奇得寂静,打了手机,师父说“在外面办事,很快回来。” 客堂有我熟悉的毛居士。我问她“为何如此寂静时?”,毛居士说:“佛七昨晚圆满结束,来自四面八方的居士们今天一早拿了寺院赠送的素月饼已经打道回府了”。 忙忙碌碌显得有些风尘仆仆的师父终于出现在寺院。 吃过晚饭后,新来的知客师善知师父特意通知我去客堂写有关文书时,我才知道这堂放焰口特意是为我的家人——我的已经去世多年的奶奶、我的父母亲友情免费进行的(为此,今天一早,圆熙师父还特意与寺院管委会的有关人员打了招呼。这事是我事后听毛居士说的)。 师父没有说什么,但是我知道师父是为感谢我对寺院建设的无私奉献,和对师父们虔诚供养的缘故。 我有些百感交集,不知道说什么才好(我觉得师父应该事先与我通个气才好,免得我一直被蒙在鼓里)。 晚6点半,放焰口在观音殿进行。 ●放焰口的由来 据《救拔饿鬼陀罗尼经》中所载,一日,释迦尊者在迦毗罗卫国的僧伽蓝所,正在为诸比丘和诸大菩萨以及无数大众说法。这时,阿难尊者独居于林中的寂静中修禅定,到了三更之后,忽然有饿鬼形容枯槁,面貌丑陋,头发散乱,腹大如山,咽喉如针缝一样细小,面部上不停地喷火,来到阿难面前。阿难见到后,大吃一惊。 饿鬼告诉阿难说,他的名字叫做面燃,他现在这个样子是因为他生前居心悭吝,贪婪并且不知足,所以死后堕入到饿鬼道中,变成这种身形,并且遭受种种痛苦。这个时候,饿鬼又告诉阿难说,你在三天之后命当终结,也将会生在饿鬼道中。 阿难一听,大惊失色,急忙到世尊处哀求救度。佛陀于是为他说《焰口经》,嘱咐阿难按此经中所说施食之法去做,便能施饱食于恒河沙数的饿鬼和诸天仙等,不但不会堕落到饿鬼道,而且能够延年益寿,诸鬼神也会常来护持,遇事吉祥。 从此之后,放焰口成为寺院中度化亡灵的一种最常见的佛事活动。 ●敏学何德何能承蒙师父们如此厚爱 师父穿着唐僧那样主持佛事的法衣,金丝线界出了福田格,头戴五佛冠,庄严地坐在一个上写着“荐福寺”红色丝绸搭起的台子里。 本来以为有许多居士们(为此,我特意带来结缘的糕点,和供养给师父们的红包,我想以身作则做给他们看。这些生活在乡村的居士们,虽然皈依了佛门,但还是带着不肯施舍、甚至贪婪的心理,有的居士离开寺院前竟然为每天的饭钱而斤斤计较)的一起参加的放焰口的佛事,我可以作为旁观者或摄影、文字记录者就可以了,没有想到忽然之间自己也成了参与者之一了,我有种“怕做错事说错话”揣揣不安的心情。 在庄严、肃穆的观音殿里,我还有种孤零零的感觉。 我甚至还傻傻地问善知师父:“就有我一人?”善知师父安慰说:没事的,只要我按照他提示的做就可以。 去年释迦牟尼佛圣诞皈依佛门以后,我一直想为去世的亲人做佛事,可是为寺院建设及虔诚供养师父们我呕心沥血,忙忙碌碌中这一心愿一直没有实现。 师父是个细心的人,他会在忙忙碌碌后短暂的休息时间,去关注我写的博客,他知道他的弟子会将所思所想一点一滴忠实地记录在博客上的。 我想洞察世事的师父,一定在字里行间读懂弟子在红尘里失去奶奶、父母后孤苦无依,也读懂了弟子弘法利生和想写书一路走来的辛苦。所以,慈悲的师父选择了在地藏菩萨圣诞日这个有意义的日子里,帮助我实现了心愿。 穿着明黄色袈裟的师父们依次在座位上坐好。 师父们一会儿念经,一会儿唱诵,也有个人独唱的。 师父则远远地坐在台子后面,一板一眼边唱边打手印。还施食,是米粒吧?我远远地还感觉到了。 我手上没有焰口的法本,很用心地很虔诚地听师父们念经、唱诵,还是觉得隔行如隔山,云里雾里听不懂他们念的和唱的。 礼佛了多次,也为我去世多年的奶奶、父母磕了数不清的头,我可以短暂休息时,善知师父慈悲地让我坐在一旁的竹椅上,并递给我一瓶白花油。 乡村的蚊子很多,腿上、手臂上早已伤痕累累,前几天来寺院大面积的伤痕还没有好,这不又新增加了不少。 白花油当清凉油、风油精用,我还是第一次听说。用了果然效果很好,一会儿就不痒了。 善知师父是个勤快的人,一会儿续香,一会儿给念经的师父们倒茶水,还不忘提醒我礼佛。 师父们在长达3小时的放焰口的佛事中,只是在佛事中间稍微休息一小会,就没有过停止念经和唱诵。 尽管是初秋时分,师父们还是热汗淋漓。 连续7天的地藏佛七和佛学培训,我想师父们一定很累了。 此时此刻写到这里,我感动得泪水盈盈,敏学何德何能承蒙师父们如此厚爱? 可是在当时却是内心一片喜悦、安详。 我想,一定是我去世多年的奶奶、父母在很近的距离看着我:他们一定很欣慰有我这个女儿,这么虔诚地信佛;也很欣喜孤独、忧伤的女儿有这么多的好师父(我很虔诚地在佛前祈祷说:奶奶,爸爸、妈妈,给我托个梦吧:说您们很好。可是一夜无梦,只是内心一片喜悦、安详)。 晚9点半许,长达3小时的放焰口终于在我的祈望中圆满结束了,我对着师父们充满感激地深深鞠了一个躬:“谢谢师父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