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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死无常——母亲您在哪里?

2016-8-20 18:40| 发布者: admin| 查看: 964| 评论: 0|来自: 新浪博客/佛前一朵花

摘要: 母亲是在我披上婚纱以后的一个月不到就走的。 那时是1996年3月21日的凌晨2点。 我清楚地记得那是个星期一,因为我和姐姐事先说好的,星期一一早去市一医院给母亲看病的。 死亡往往是在不经意之间悄悄降临的。 我 ...
母亲是在我披上婚纱以后的一个月不到就走的。

那时是1996年3月21日的凌晨2点。

我清楚地记得那是个星期一,因为我和姐姐事先说好的,星期一一早去市一医院给母亲看病的。

死亡往往是在不经意之间悄悄降临的。

我想,母亲绝对也不会知道自己在那一刻走的。就像我们不能够预料一向健康的母亲突然在花甲之年得了白血病一样。

母亲的健康和她的勤劳一样远近闻名。

在我们住的建国北路上,那时是一条小的街道。住的是10多年的老邻居。母亲往往习惯早起,起来以后就开始干活,有点像农家的主妇。现在我在忧伤的音乐中,以缅怀的心情打这些文字的时候,也有些不明白自己母亲为何有如此多的事情要做。

很多时候我很内疚,内疚自己的不懂事,特别是在自己也成为母亲以后才深深体会到。

我是在很大龄的时候才披上婚纱的。因为母亲常常担忧大龄的女儿嫁不出去,也担忧大龄的儿子——我的弟弟没有女朋友。

每年我的生日母亲都记得。那时家里还是很贫穷,母亲往往给我做一碗加鸡蛋的面条。每次递给我的时候都说:“希望明年做鸡蛋面条的不是我了……”我知道母亲的潜台词,要我早早地找个人嫁了。

母亲是一个目不识丁的女人。她不知道什么志趣相投心心相印什么的。到了后来,我甚至感觉到母亲时时刻刻的焦虑,她希望女儿早早地嫁了,免得成为邻居们的话柄。那时我们家是在建国北路很大的一个墙门的房子里,上下班把着自行车进出时我往往要邻居们的注目礼,他们会说“不要挑了……”

其实,嫁人与挑选没有多大的关系,更多的是命定的缘分。对此,我一直深信不疑。

后来,我考到报社当记者了,周围充满了一片赞扬声,大家也对我宽容了许多。只是说:“现在不要一心忙工作,自己的终身大事也要考虑了……”

我披上婚纱时有点悲壮。

那时,母亲已经检查出白血病。后来也皈依三宝的成为佛门弟子的小阿姨和我商量,说:你已经领了结婚证,母亲一直盼望你有个归宿。你结婚了,她会心定的。

这就是影视剧里常常有的“冲喜”。

好长时间,我们家一直笼罩母亲生病的阴影。

母亲被检查出白血病的那天,我刚好在一家律师事务所采访,那天是寒冷的冬季的傍晚。姐姐在电话中哭泣着对我说时我的眼泪差不多同时无声地流了下来。

好多时候真的很宿命。

在此前,我采访过一个年轻的舞蹈教师,她得的是白血病。那时总感觉白血病离我很远,尽管我很忧伤采写时很投入,但是没有那种撕心裂肺切肤的疼痛。

记得我赶到市一医院时,在医院的走廊上看到像孩子似的母亲依偎在姐姐的怀里。

医生说:“没有床位了,明天一早来。”

一向温顺听话的母亲大约意识到自己疾病的严重,竟然不肯回家。弟弟赶到了,在与医生商量好以后,终于暂时住进急诊室的抢救病房。

带上呼吸机的母亲终于在疲倦中沉沉睡去了。

其实,在诊断出白血病的一个多月前,医生说母亲患的肺结核,所以她在第六医院住了一个多月。可是作为肺结核中最主要的“痰中肺结核细菌”检查不出来。

人的生命就在某些人的忽视中失去了最好的治疗时机。

化疗、打针、治疗……母亲没有喊过一声疼,相反却总是很歉意地对我们赶着去服侍的我们说:“辛苦你们,拖累你们了……”我们常常背着母亲抹眼泪。
在隔离的重症病房住了一段时间以后,还是没有起色。医生无奈说:只是拖些日子了。母亲也说住在单独一人的重症病房像坐牢,她说想出来。因为与亲友们说话要通过打电话隔着玻璃窗联系的,她很不习惯。亲戚们商量以后,考虑到仅仅住在24小时监护的重症病房的病房费用要500元,考虑弟弟刚刚有女友,一切还是未知数,就同意了。

回家后的母亲在亲友们的呵护和家庭医生的治疗下,很快健康起来,直至到最后的化验出来的细胞都是正常的。

我披着婚纱与母亲照相时非常忧伤。母亲却笑得非常灿烂,因为她的女儿终于有了归宿。

婚礼那天,母亲也显得很健康,我注意到母亲吃了很多。

大家非常高兴,以为一切都是圆圆满满的。

一点也没有想到母亲像蜡烛一样拼着劲烧到了最后。

母亲走时的前一天我去看了她。她有些不适,胃口不开,眼睛布满了血丝。我喂了一点西瓜给她吃,她吃了很少。我安慰她:“第二天就去看病。”因为那天是星期天没有好的医生。临走时,我给了母亲一点钱,让她想通点想吃什么就买什么。

弟弟哭泣着来喊我们时,我的心充满了眼泪,真的不敢相信,因为总觉得母亲好起来,我们的生活也好起来了,她不应该这么快就走的。总应该让我们尽尽做儿女的孝心啊。

母亲走时十分安详,我看见她含着微笑走的。

也许,她十分放心了。

女儿终于嫁了人,有了归宿。儿子也有了女友。她完成了任务,为了不拖累我们,在我们尽了一点孝心以后就潇潇洒洒地走了。

在我成为母亲孤独无助的时候,我常常在黑夜中哭泣,会对着夜空呼唤:“母亲,如今您在哪里?……”

感悟:

母亲的死亡是我们姐弟三个永远切肤的疼痛。

母亲仿佛就像一个烈士死在祖国将要解放五星红旗就要高高飘扬起来的那一刻。

也许,我的比喻不那么妥当,但真的是这样。

以后我们姐弟三个通过自身不懈的努力,生活水平就像芝麻开花节节高。有车有房生活十分富裕。

特别是夜深人静我从报社下班回家时,常常对着空荡荡的房子像祥林嫂一样会想:“要是母亲在就好了,”甚至一段时间想找个代理母亲说说话,尽尽孝。

所幸的是母亲的死唤起了我们对生命的珍惜。

一向对赚钱很看重的弟弟也知道了劳逸结合,也知道了亲情的可贵,会不时地烧些好菜让我们回去聚聚(物是人非,狭小的建国北路如今背高楼大厦所替代的,邻居们也各奔东西分散在杭城的四面八方)。

我也因为家庭的变故及自身的因缘,终于成了一个虔诚的佛教徒。

有一天深夜我在看完《弥陀经》以后,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母亲站在我们老房子对面的马路上,很清晰地告诉我:“我在上海,我很好,你放心。”这样连说了三遍。

我惊喜极了,欢喜地叫姐姐一起来看时,母亲却消失了……

我相信一生善良劳作的母亲一定有个好的归宿。

也因为对母亲永远的内疚,和对佛教虔诚的相信,我希望通过自己苦修苦炼,希望能够让母亲和父亲得到永生永世的吉祥如意。

生命是脆弱的,生死是无常的。
谁也不知道下一刻会发生什么。

所以,在我求证菩提之路上不管遇到怎样的艰难险阻,我会始终如一地走在这条路上,只因为是“人身是如此难得,佛法如此难闻”。

很忧伤地流着眼泪写这些文字时,也祈望能够给更多的人以启迪,祈望有缘的您们有一天能够觉悟回到真正的家,永远地离苦得乐快乐自在。

(原标题:生死无常之二· 母亲您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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